在中国的稻作文化腹地,诸多奇特而富有时代意义的风俗令人耳目一新。老翁的“自死窑”,夫君的“坐月子”,吃母与弃母,杀宗子以祭神,兄妹结为夫妇,以及一妻多夫制,这六大风俗堪称怪俗中的翘楚。
老翁的“自死窑”,散落在汉水鄂西北段的沿江地区,如同古老的传说一般见证了弃老的习俗。在盘古时代,弃老之风盛行于许多少数民族或地区,年过六十的老者被认为对社会无用,应当自行了断,于是被送往山崖上的石洞或土洞中等待死亡。这些石洞或土洞被称为“老翁洞”,或者老翁“自死窑”。相传,因突发事件的爆发,年轻人依赖一位幸存的老翁的智慧和经验才得以生存,人们才意识到老者的价值。自此,“自死窑”也或许成为了悬葬、悬棺的始祖。
令人费解的是夫君“坐月子”的习俗。自古以来,在我国许多地区,女性生产后,男性会在家中休息,产妇则外出劳作。《异物志》中记载:“獠妇生子即出,夫惫卧……”,这种产翁制在历史学界引起了广泛的讨论。这一风俗至今在我国某些地区和国外的一些原始部落中仍有留存。产翁制是父权制与母系社会交织的产物。在人类早期的婚姻制度中,母系制和群婚制并行不悖,人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随着父权制的建立,男性通过“装产”的方式让自己被认同为新生儿的父亲。
在母系社会中,年迈的妇女因丧失劳动能力而承担起氏族的责任,此时便出现了一种“吃母”风俗,通过模仿巫术将老人的农耕经验传递给后代。随后便是“弃母”,将年迈的妇女送入深山老林,让她们在自然环境中自生自灭。“自死窑”或许与这一“弃母”风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古代在稻谷成熟后,人们不敢先食,必定要用首次收获的稻谷祭祀农神。这一风俗又演变为杀长子以祭神。原始时期人们的观念是,只有杀掉长子祭神,才能博得神灵的喜爱,从而赐予他们更多的子女。古籍中称这一风俗为“杀宗子以宜弟”。这种“神先享受”的观念使一些南方少数民族视损害处女为最大禁忌,形成了只能与未婚女子谈情说爱、不能与已婚女子结合的风气。
伏羲与女娲结为夫妇,共同创造了人类。他们本是兄妹,这一传说至今仍在少数民族中流传。在本源的血缘公社时期,人类为了中断近亲婚姻,允许堂兄弟姐妹之间相互通婚。伏羲女娲的兄妹成婚符合当时的血缘婚姻道德。在出土的汉墓画像石、唐代帛画中,伏羲女娲的形象多呈接尾状,象征着夫妻的结合。
在古代的稻作民族中,曾实行过“一妻多夫制”和“阿注婚”。所谓“阿注婚”是一种走婚形式的偶婚制,建立婚姻关系的男女双方不称夫妻,而喊“阿注”,相当于现在的恋人关系。一个女子可能会有多个“阿注”,而且女子的丈夫或恋人越多,她的地位就越高。这大概是因为当时对劳动力的需求所致。想象一下,你的丈夫或恋人越多,到了春耕秋收的时候,他们就可以一起帮忙,自然就不会耽误农时。现在,西南部分纳西族人仍保留着这种具有原始社会形态的“阿注婚”。
除了上述风俗外,中国古还有断发纹身、坐死、悬棺等奇特风俗。由于篇幅所限不能详尽陈述。这些风俗反映了人类社会的历史变迁和文化多样性值得我们深入了解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