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中的初恋,犹如一场甜蜜的灾难,让人心生羡慕的也让人感叹不已。初恋的男友,成为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源头。每当回想起那段日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和伤痛。
对于他,我没有丝毫的憎恨,只是感到无比的伤心。或许,憎恨的情绪已经被另一个我所承受。最近我常常问自己,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要遭受这样的惩罚吗?是因为我的外貌,他才喜欢我吗?是否因为我反抗不够坚决,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心中充满了无力的问题,最无力的是我不知道该怪谁。如果他知道他伤害了我,如果他知道我不愿意,我又该如何面对?
生命仿佛经历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唯一不变的,或许是我内心深处的特质。我曾见过地狱的风景,虽然愤愤不平,但仍对世界充满希望,希望让世界变得更好。我身处绝望,却仍相信世界上有美好的事物。即使这种日子不再属于我,我也希望别人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
半年时间,痛苦仿佛才刚刚开始。我对于未来毫无把握,只想趁还有力气去做点实事。每当看到他人对性侵受害者和精神病人的辱骂,我深感自己不被社会所接受。我希望能改变这一现状,为性侵受害者及精神病患去除污名。我内心的矛盾一直在,我想为去除精神病的污名做些什么。理性上,我接受了这一切,情感上也接受了,但我却为它贴上了负面标签,不愿在阳光底下展示自己。
2017年4月,台湾作家林奕含自杀逝去的消息传来,我感到极大的冲击。她的死让我意识到,性侵受害者所遭受的痛苦是如此巨大,无法承受。她的经历让我认识到,我曾经的经历也是性侵,是。这一认知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从返校变成停学,从抑郁症发展到人格解离。
我们都忽略了亲密关系中的性暴力,当一方不愿意时,另一方不应该用关系来胁迫。否则,就是性侵。我当时虽然表达了不愿意,但他还是做了。之后几次我无法反抗,就像林奕含一样,以爱之名美化了一切。我们都容易忽略的是,情侣之间的性行为应该是双方自愿的,不应该存在强迫。
性侵对我对性的认知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让我觉得男生只注重性,做爱只有。我一直通过观看侮辱女性的片来自慰,最讽刺的是我明明讨厌它,却羞耻地迎向它。我问记者,做过最多的梦是什么?“突然和一个陌生人做爱,梦里我完全没得逃避。”恶梦中甚至出现了他的脸,我对睡觉感到恐惧。一旦睡去就无法控制做梦,不停喝咖啡,但精神科的药物却让我嗜睡。半年来,清醒和睡去同样痛苦,病情反复无常。
与男友的关系也遭受了影响。一次借性发泄时,男友开玩笑说我像犯。我最讨厌的人是我的初恋男友,他是一个犯。却被男友指责说我像我最讨厌的人。那天我陷入了强大的冲击下的人格解离状态变成了一个充满仇恨、想要报复的女子控制着我的身体强迫与男友发生性行为。他拒绝了但我却冲出门找另一个男人上酒店人格解离让我难以面对他人怕其他人视我为怪物也对其他人格对我做的事感到崩溃当男友找回我后立即送我入院我也是受害人被困在急症室几小时没有人问过我一句发生什么事当时几乎再次发生人格解离事件在强迫入院过程中我的人权声音和健康被完全漠视
中学时患的重郁症并不是人生最困难的事我以为可以坚强面对但之后还有更大的痛苦等待着我半年之前的人生仿佛是假象重新找回记忆后现在的人生现在的地狱才是真实每次接受采访都担心无法完成访谈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
听我说,记者。在上次访谈之前,我曾因人格解离被迫送入医院。每天,我会哭泣五六个小时,那时我深感休养的重要性,远胜于接受访谈。我叫沈月,今年21岁,半年前我开设了名为“倖存者”的脸书专页。我身边的朋友们也说过类似的话,他们让我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和心理,过了自己的心理关卡后再做其他事情。
在我的“倖存者”脸书专页上,我写道:濒死之人,虽未失去生活的资格。在我开设这个专页之前,我曾经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的尝试,但幸运的是,我的男朋友再次救了我。当我醒来后,我问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什么?似乎除了不停地哭泣,我已经无事可做。那天,我对记者说,“接受访谈是我想做的事。”我希望通过我的故事,让精神病患者和性侵受害者的声音被听见,减少大众对他们的误解和偏见。
我在专页上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是把自己的痛苦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尽管那些回忆时常将我带入地狱。面对记者时,我同样平静地讲述那些恶梦般的经历。就像是在救赎自己,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因为我没有其他选择。
现在我要讲的故事,并不是过去的事情,它仍然在我身上持续发生。半年前我意识到,十四岁那年的分水岭粗暴地剖开了我原本的人生,才有了现在的我。那年十四岁,我的初恋男朋友强暴了我。这段经历对我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导致我在人格解离的边缘挣扎。尽管遭遇如此困境,我仍然希望通过我的故事,唤起社会对性侵问题的关注和对受害者的支持。我也希望分享我的经历能够鼓励其他受害者勇敢站出来,寻求帮助和支持。正如我在脸书专页上所说,即使面临困境,我们仍然要坚持下去,因为我们都是“倖存者”。